第(2/3)页 一股子浓烈的臭氧味混杂着焦糊味,立马在空气里弥漫开来。 周围围观的几个村民吓得直往后躲,有的甚至捂住了眼睛。 罗四海却像是个正在雕花的绣娘,手里的焊枪稳得纹丝不动。那电弧在他手里乖巧得很,顺着钢管的接缝处缓缓游走。 他也不急,一点一点地送着焊条,那一明一灭的弧光映照在他满是油汗的脸上,透着股子专注的狠劲。 李山河虽然不懂电焊,但也看得出来这手艺是真的硬。 那焊缝平整光滑,纹路像鱼鳞一样层层叠叠,严丝合缝,没有一点气孔和夹渣。 这一干就是一个多钟头。 等罗四海把第一组回型弯管焊完,直起腰的时候,后背的工装早湿透了。 “行了,先歇口气。”李山河把烟头往脚底下一扔,碾灭了走过去,递过去一条早就用热水烫好的热毛巾,“饭菜都上桌了,酒也醒好了,再干这菜都得凉了。” 一听到酒,罗四海把面罩往头上一推,露出那张被烟熏火燎得通红的脸,那张原本严肃得像欠了他八百块钱的脸上立马挤出了褶子,眼睛都笑没了:“那十年的茅台?没忽悠我?” “哪能啊,都给您满上了。” 正屋里,大圆桌上摆满了菜。 小鸡炖蘑菇、排骨炖豆角、一大盆杀猪菜,还有一盘切得薄薄的酱牛肉。 那酒香早就在屋里飘散开了,勾得人馋虫直翻跟头。 李宝财坐在主位上,手里盘着俩铁胆,那双老眼盯着桌上那两瓶看起来有些陈旧的茅台酒瓶子,喉结动了动。 “二河啊,这真是那十年的老酒?”老爷子今儿个也破例没早睡,等着这口呢。 “爷,罗叔是行家,让他给您鉴定鉴定。”李山河笑着给罗四海倒了满满一杯。酒液微黄,挂杯明显,那股子陈年的酱香味儿直钻鼻孔。 第(2/3)页